闽南史实民国时期泉州惠安县的土匪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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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前后,福建省泉州惠安县渐有股匪滋生。民国初年,军阀割据,南北混战,地方糜烂,匪患随之猖獗,惠安处于军阀、土匪交替统治状态。以汪连为首的汪连、汪汉民(柴水)、杜建、李法等巨匪,则均混迹军阀,成为亦军亦匪之大集团,在其势力范围内公然活动,随心所欲地收捐派款,掳掠烧杀,蹂躏惠安达十多年之久,为害地方尤烈。他们各落得可耻下场之后,其残部及继起之大小股匪,继续横行惠安。

一、汪汉民潜逃上海被捕杀始末

  年冬汪连受军阀旅长兴泉永镇守使孔昭同收编为团长,委任盘踞惠西田船著匪汪汉民为第一营营长。年7月14日汪连在莆田被处决后,所有汪连的基本势力尽归汪汉民。汪汉民集汪连旧部李法、杜建、苏妈来、李戆等仍据田船老巢,以亦军亦匪身份行事,甚为嚣张。   十九路军入闽,汪匪见形势转变,田船非崇山重迭可以终久盘踞之地,乃暗中托人辗转要求一位姓林的惠安旅厦人士设法帮助他离开老巢田船,在外谋一栖身之地。林的亲友均劝阻勿作此事。林谓:“我非为匪作伥,助长汪匪继续在惠作恶。政府与驻军无奈他何,难得他来求我,我和他不相识,顺水推舟,应乘机为惠安乡亲做件好事。他肯放下武器离开老巢,应促成之。他离开田船可以和平除匪。我们虽不加害他,惠人闻知必呈控,政府自能捕杀。这是他罪恶贯满应有的下场,何乐而不为,应当机立断允之。”事后引汪匪到福州租住圣庙路,化名洪德福。汪匪深居简出,亦少有人与之往来。房东生疑,多方探查,获知房客乃惠安著名匪首,限半月内退租离开。汪将情告林,林谓福州非其栖身之地,应另觅去处。汪决定潜往上海,以那里地大人多,失意军阀政客多,易于混杂,不易被人疑认。汪到上海后着意设法要租住较为安静的法租界霞飞路,同时多方奔走竟结识了当时淞沪警备司令吴铁城之妻弟,先暂避居于吴的官邸。此事被惠安旅沪同乡会(一说福建旅沪同乡会)人侦知,于是惠人纷纷呈控,呈文恐被副官或秘书截留,信封都写“吴司令亲收”。吴知情况后即斥责其妻弟何必作此能激起民愤之事,谓若欲敛钱自有其他途径。吴乃于是年10月面谕警卫队绑汪匪到龙华机场枪决。一般枪决从犯人背后开枪,杀汪匪时为使群众可以站近观看,特迎面开枪击杀。

二、猪哥球被诱在溪边饮弹丧命

  汪连于年7月14日在莆田被处决,杜建于年9月9日在张坂被骆连法击毙,汪汉民又死,至此惠安第一流大土匪除李法外都已被杀除。汪汉民之弟汪树水仍拥残部据田船继承其兄衣钵,竟倡议与上溪村著匪陈其南(绰号猪哥球)搞联合。有一天各带亲信护兵二人于两匪势力范围交界处密林中会面,洽议联合内容大要为如遇官军进剿即互相支援、联合抵抗,以及扩大活动范围、广开财源、充实武器等。划定由陈其南加紧在惠洛公路垒石或横堆杉木截劫汽车绑票,并侵入到惠洛公路以东地带打家劫舍绑架华侨勒索;由汪匪在惠枫公路劫车,并扩张其爪牙侵入黄田、陈田、涂岭、十八乡等地打家劫舍绑票。竟将小学教师也列为绑票对象,说小学教师一年工薪二、三百元,至少可勒取一百多元,总比牵一头牛好;而且学校多建在未设防之村外,容易绑捕。汪汉民在时,曾一次欲侵入十八乡派款派饷,十八乡联合起来抵抗。顶九乡多大乡,如叶厝、前园、后张,皆乡大人多;而下九乡多小乡,如赵庐、许厝斗,又正处在与四股交界前沿地带,无力抵抗。顶九乡入夜即派人到前沿地带协助下九乡守更巡逻,且修筑碉堡,坚强抵抗,汪汉民终不得逞。此次汪树水欲重温其匪兄旧梦。   汪、陈二匪联合事由汪一亲信(名忘记了)泄露给星光日报驻惠通讯员孙维馨,嘱勿外传。孙信守诺言且其家住山仔边村乃汪匪势力所及之地,恐有灭家之祸,不敢发表此消息而转告我。我为惠安大局计在泉州日报揭露。那位透露消息之匪见报立即逃往厦门,否则必被汪匪处死。汪、陈二匪以联合事已泄漏,官军必有对策,联合事告吹。但截劫惠洛、惠枫公路汽车事仍时有发生,使惠北在泉州上学的学生不敢乘汽车而到沙格、萧厝搭帆船经海路到泉州。   在汪汉民还在田船时,其匪卒屡次观察惠城西门守城门驻兵,欲伺机夺取其枪,有一次,匪三人扮成农民模样,视一守城门兵上城楼,一背盛铜镭(当时铜币)蒲草袋(俗称“加志”)之匪和一假装行人之匪即挨肩相撞,蒲草袋带断,铜镭撒落地上,这两匪蹲下捡拾;另一守城门兵失警惕,以枪托地观看,另一匪乘其不备夺其枪而跑。及该守城门兵喊匪夺枪,楼上兵持枪下楼追约半华里,不见匪踪迹,不敢再追,   在蒋国清营开展全面剿匪之前,有一天上午,我得知惠洛公路以西之惠西南一隅,一夜之间发生七起盗匪案,遭祸人皆有明确姓名。而风闻惠东南、惠北此夜也发生多起盗匪案,因未得详细情况而未计入。此七起盗匪案,匪盗分成批,最多不过十人,以三、五人为一伙。有暗入暗出者,即穴壁而入,然后偷偷开门准备去路,再洗劫,衣服、帐被、细软物件甚至耘田铁耙也被拿走;有暗入强出者,即用竹竿爬上厝顶,再用竹竿由天井而下,然后开门接应在外伺候之同伙入室强行抢劫;有强入强出者,即以大木头或石块撞门而入,或牵牛,或将猪杀死抬走。其中一伙约十人,抢劫细软后,又抱走一十岁男孩。小孩大哭,其母呼天抢地哀号喊救,乡人齐出动,持戈矛鸟枪沿小孩哭声追去,匪始将小孩放下。因小孩大哭,左颊被打红肿。由此可见,蒋营剿匪前惠安治安恶化之程度。   惠安县府对报载汪树水与陈其南搞联合,即作出反应,改组黄塘区(当时叫黄塘区或第八区现已记不清),提出陈寿萱、郑清等三人(另一人姓名已记不来)为区长候选人。正在醖酿中,泉州日报刊载惠安通讯披露此消息。社会公认以陈寿萱当区长来对付陈其南为宜,因陈寿萱当过营长,同是上溪村人,论资望和在村的封建势力都比陈其南大,能制伏他。报纸刊登后几天,县府即委任陈寿萱为黄塘区长。当时惠安县未设立警察局,在县府内设第五科,由警佐一名统辖警察和侦缉组。警察和侦缉组员住在鼓楼(现已拆除)上,警佐姜周发(浙江人)未带眷属亦住在鼓楼上。陈寿萱接任区长就绪后,由警佐与民政科长面请县长下密令给陈寿萱限三日内斩陈其南首级来献。姜即预告我三日内有重要新闻提供。陈寿萱通过适当人请陈其南会面,称县府要招编他,并委任要职,陈其南以族亲任区长不疑,约隔天各带亲信卫兵一人,在村外一溪边会晤。会晤前,陈寿萱与其卫兵约定,在会谈中他面带笑容注视该卫兵时即可动手。会谈时,卫兵依计行事,伪装上前送香烟,突向陈其南开枪,陈其南死在一枪之下。陈寿萱也立即拔枪欲击杀陈其南之卫兵,该卫兵见主子已死,急逃跑未被击中。枪声响后,陈寿萱预先布伏之人员齐出动,恐陈其南部反扑。树倒猢狲散,陈匪部无人动弹。陈寿萱飞报县府邀功,县府给予嘉奖并令将猪哥球头斩下,在南岭桥头示众三天。陈寿萱记功一次。   之后,县府队警又到峰崎三乡围捕匪小头目何冷水。围捕时何匪逃跑,队警开枪击中其脚部就擒,用梯抬来县城,隔了几天被枪毙。

三、蒋国清营驻惠全面剿匪

  驻泉州国民党中央军钱东亮部蒋国清营来惠驻防全面剿匪,其时间现在记不清,大概是30年代中期。未行动之前各大小股匪甚为猖獗。蒋营到惠后先调查摸底熟悉情况,而后行动。兹将回忆所及片断写出。   成潭生,半岭某村人。当蒋营队兵某日拂晓到半岭搜匪时,匪已逃跑,只捕获为匪放哨通风报讯之成潭生。盖军队将入村时,成假装上厕观风报讯,结果未捕获匪徒,因将成潭生抓来。经讯问属实,带来县城,在东门外一个干涸的潭里(现县税务局址一部分)处决。成时年19岁。据说成将出生时,其母外出,急返家不及,因在路旁一个干涸之潭里生,然后包抱回家,而取名潭生。故人说成潭生亦成潭死。   汪涂生,县城附廓后坊村人,原充汪汉民匪卒,已洗手归田多年。剿匪时被捕,经亲人多方奔走营救无效,被枪毙。   陈逐,黄田人。年,国民党中央军李延年驻泉州时收编民军,南安洪濑人王振南被收编为团长,委王朝英为营长。王一时兵员不足,派辖属黄田各村招募一个连参加。黄田人应募而无人当连长,即推陈逐为连长。后改编复员,王朝英归家开茶山从事实业。陈逐亦因无文化解除连长之职后归田,毫无连长派头,无民愤。剿匪开始时逃往厦门。剿匪高潮过后回惠,途经惠西被保甲捕获送营部。营部拟给予自新,经第保即黄田保保长陈椿树向保民通报,保民无反对意见。结果陈逐缴枪二杆,给予自新务农。   汪树水,剿匪时投案自新。有一天傍晚,住县城南门街的居民看见他带十多名队兵出南门(实即押他到南门外夤夜秘密活埋),自后未再闻有汪匪的消息,市上谣传汪匪用金钱行贿脱逃。我因此问蒋营长的妻弟王序朝(因蒋营长文化程度低,除带兵外,营部对内对外各事多数由王主裁),王答已解决掉了。过了几天,有人在邑通往马垅的路旁发现一新土墓,用石角或树枝写的“汪树水之墓”。   后来蒋营据报晋惠边境即惠安的黄田、半岭和晋江的北溪、上寮一带有逃匪出没其间,因派一个排队伍,从惠安边境黄田往晋江边境北溪扫荡。其时后坑匪首陈兴来走在由黄田通往北溪路上之北溪格,欲往北溪求食。陈匪走在前面,队兵走在后面,相距不远,如果知晓,快步追上,即可捕获。陈匪入北溪村,回头一看有队兵已近,急从山沟逃跑,窜入北溪村对面即墓殊、加冬坑背后之丛林中,隐匿窥伺,待队兵在北溪村用午餐后离开,陈匪方窜往他处,以后如何,未有所闻。这是当地农民提供的情况。    这次剿匪后,蒋营长在县城西门外科山顶路旁石坡上刻字与惠安父老告别,文曰“愿作土匪仇,不为民众敌。蒋国清。民国廿六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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