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成语叫“独具匠心”。守艺人,人类文明的缔造者之一,石雕守艺人一直以来都被人们所尊重和敬仰。随着科技的发展,曾经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手工艺雕刻也即将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但他们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不应该被遗忘,我们有使命通过文字与照片来记录惠安雕刻匠人的生产生活方式,来记录守艺人一辈子坚持坚守的心路历程。
这是一个外表普通,里面却蕴含着千年雕刻历史文化的一个小地方——惠安的崇武石雕村。现在这个村庄里大约有多户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石雕匠师,也是这多名石雕艺人撑起了这个村庄的传统与声望。如果你来这个这里,你会在马路边、街边、旅游景点,石雕工厂,举目皆见石雕作品。小到手掌大的动物雕像,达到十几米高的直立佛像,单单这个村里陈列的石雕多就达数千件,让人看了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石雕村:从默默无闻到举世闻名
崇武村是惠安的一个小村庄,这里拥有中国的“雕刻之乡”,“世界石雕之都”的盛誉,这些都离不开崇武这个村的祖祖辈辈的守艺人技艺的传承。上千年的雕刻历史,给这个村庄带来的无尽的荣耀与辉煌。
追溯历史,惠安雕艺源于五代时期闽将“青山王”张悃,那时他率兵驻扎惠安县城东青山镇守边陲,其部下把中原的先进生产技术包括石雕带来,并不断发展壮大。一开始先是在青山一带传授石雕特艺,后来向崇武惠安全境不断扩大传授。
或许是崇武这个村里的人,天生就有雕刻艺术的才干。雕刻技艺一经传入就有取得相当高的水平。现存惠安境内最早的石雕作品是唐末威武节度使王潮墓的文官、武士、虎、马、羊等园雕和莲花浮雕,距今已经有1多年了,其工艺达到相当高的水平。一直到清代时期,惠安石雕得到空前的大发展时期,艺术风格趋向精雕细琢,注重线条结构和形态神韵之美,形成了惠安时代的南派风格。这一时期,也是惠安石雕发展史上的承上启下的时期,更是石雕工人开始走出惠安向外发展的时期。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年第一届雕刻艺术节在惠安举办后,惠安石雕注入了强烈的现代艺术新观念、新标准、新创意、新视点。惠安石雕成长壮大成为全县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并且随着惠安石雕的声名远播,吸引了一大波海内外的商客纷纷到访。短时间内,惠安石雕以世人的瞩目登上了国际舞台。
石雕村:几代人的石雕技艺传承
作为惠安的一张名片,石雕艺术历史悠远。近代时期时,惠安石雕风格融入了现代艺术并逐渐成熟。在此过程中,崇武石雕村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雕刻艺术家。可以说,惠安的石雕艺术史里,崇武石雕村的贡献是巨大的。特别是在一代又一代的技术传承的过程,及石雕风格的演变,崇武村的几代艺人将石雕独特风格演绎得独具匠心。
与国内的其他石雕相比,这儿的石雕作品有很多特色。据当地的一位年轻石雕艺人介绍说:惠安本地区域虽没有原料石矿,但是从国内各个矿山乃至世界各地引进了质地最坚硬,色泽最好的一些石料。每一件作品都保证了原材料的质地优良,石雕造型精湛。另外,在这个崇武村中的第一批老艺人,好多来自中国各地,还有一些外国人,不同的文化背景的碰撞和融合,让崇武村的石雕独具风格。
这个村庄里的石雕艺人有男也有女,这些匠师一般是拜师学艺和苦练领悟掌握技艺。例如技艺方面一般是父子相传,还有匠师之间交流切磋。在这个村中最年长的老艺人已有90岁高龄,在村里深受人们敬重。作为一名老艺人,他目睹了石雕村的岁月变迁,他说:最早,我们做石雕时,使的还是粗糙的农用工具,现在工艺条件完备了很多,艺人们的创作题材也更多样了。
石雕村:雕刻艺人与“石”对话
走在这个石雕村里,你会惊叹这些石雕作品中造型各异的姿态。这里的雕刻匠师,他们讲究个性,创新。他们不会刻意模仿,只会追求创新,并在不断激烈的竞争中成长。每一位匠师身上都承载的各种本领,单就手头上的专业工具就达数十种。每创作一件作品时,都要经过多道工序:起初的槌打、钻孔产生的雏形;再进行细敲、打磨;有些还需要经过清洗、加热、上蜡等环节。在完成一件作品花费的时间短则一般2个星期,长则两三年不止。
一位资深匠师这样说道:“从一个门外汉,到学会使用各种各样的工具,我花了两个星期。但在认识不同石头的质地,并用灵感把它们打造成一件期待中的艺术品时,在这个过程中花了七年的时间。”他还说:“石雕雕刻技艺的奥秘在于学会与“石”对话,加工不同质地的石头,要先学会辨认石头的质地。”
雕刻师在常年与石头作伴时,也有灵感枯竭的时候,所以,匠师们一般都会同时创作三、四件作品。在对一件创作作品时突然失去灵感时,便会搁置一旁。而又对其他的作品产生灵感,这样周而复始,创作出来的作品,每一件都是个性的,创新的,有独特的灵魂艺术。
守艺人:为技艺传承而坚守
一个村子的运转和生计的维持,都离不开市场的需求。在崇武石雕村名声最盛时,买家络绎不绝,其中以出口客商最多,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可卖到数千甚至上万美元。然而,过去几年里,随着国家科技水平的发展,及国内新兴产业的竞争,作为一个纯手工雕刻技艺已经完全满足不了这个时代得进步的速度,雕刻工艺越来越趋向机械化发展,需要纯手工制作的少之又少,为了生存,一些石雕艺人被迫离开,去别的地方寻求谋生的机会。
另一方面,由于石雕雕刻在创作过程中,属于苦力活,并且环境较为恶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受不了这种苦,而选择其他谋生的机会。一位长者介绍说:曾经,这个村庄里,每天充满了敲石头的响声,现在只能听到零星的几个声响。”看得出老艺人的言语中难掩失落,但他说:“在他的心理,石头的敲击声和打磨声始终是飘在村子里,这美妙音符从未停止。”或许,这也是一代守艺人的一种坚守石雕技艺的态度与传承的精神。
有人选择离开,亦有人留下,留下来的守艺人称:“石雕展示的是人的灵感与意念,我享受创作的过程,不会离开这里”。
从中也反映了新、老两代人对传统记忆的坚持与看法。最终,他们通过不同观点和方式合力守住这门传承千年的石雕技艺,而他们就是:守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