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县
蔡夫人渡江
传说真武大帝得道成仙时,拔剑剖腹,将自己的肠肚抛落在洛阳江中,时间一久,这些肠肚变成了龟精蛇怪,不时在江上刮风起浪,危害过往船只和客人。
有一日,一只渡船正在过江,龟蛇两怪突然浮出水面,大风呼呼吼,大浪翻翻滚,渡船被弄得就要翻过去啦!正在这时,天顶传来了喊声:“蔡大人在船上,不得无礼!”龟蛇两怪听了,吓得赶紧钻入江底。不一会,江面又风平浪静了。船上的旅客很惊奇,相问谁是“蔡大人”?全船没有一个姓蔡的,只有一个莆田县的怀孕妇女,丈夫姓蔡。那妇女自己心里清楚,她未来的孩子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就暗暗对天许愿:“我这胎若能生下男孩,将来又能成器,一定要叫他在洛阳江上建造一座大桥。”
那怀孕妇女回家后,果然生了个男孩,取名蔡襄,字君谟,号端。蔡襄从小聪明伶俐,爱读诗书。等到他长大懂事时,蔡母经常对他讲起当年过洛阳江落难和她许愿造桥的事,教育他要努力读书,将来才能成器,也才能建造洛阳桥。
“蔡端蔡端,本府做官”
蔡襄二十岁那年上京赴考,中了进士,后来授封端明殿大学士,很受皇帝的器重。他在京城时,老是挂念着建造洛阳桥这件事情。可是要建造洛阳桥,除非他被委派到泉州府做太守才有可能办成。如果向皇帝请求委派,皇帝肯定不答应,因为当时朝廷早有规定:不准文武官员回原籍做官。
有一天,蔡襄接到陪皇帝游玩御花园的消息后,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暗中委托一个太监,预先在路边的芭蕉叶上,用毛笔醮蜂蜜写了八个大字。不一会儿,蚂蚁嗅着香甜味都围来叮蜜,排成了字阵。皇帝来到看见后很惊奇,顺口念了出来:“蔡端蔡端,本府做官。”蔡襄赶忙跪下谢恩。皇帝笑着说:“联只是念芭蕉叶上的字,并非当真!”蔡襄一直跪着不起来,说:“君无戏言,岂可失信于臣?”接着,又将母亲许愿造桥的事情对皇帝讲了一遍。皇帝很感动,就派他到泉州府做太守。
夏得海投书海神
蔡襄到任后,马上筹集建桥资金,出榜招工。当时的洛阳江,水面阔五里,水底深到四两纱线都坠不到底,加上龟蛇两怪从中作乱,从船上投落的一船船石头都被卷得无影无迹。蔡襄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这日,蔡襄忽然想起八仙中的吕洞宾曾经过给他一套笔墨,说是可用来解决为难的事情。原来那吕洞宾曾犯过天条,玉皇大帝派五雷神要来敲死他,他变成一条小青蛇躲到蔡襄家中避难。当雷声隆隆吼的时节,天顶有仙人在喊:“雷神速退!不可惊动蔡大人!”喊声一落,雷声就止。就这样,吕洞宾得到蔡襄的庇护,逃过了雷劫。为了报答蔡襄的救命恩情,吕洞宾就送了这一套宝贝笔墨。蔡襄用这套笔墨写了一张黄牌,请求海龙王退潮三日,露出江底,以便奠基砌墩。
黄牌写好后,蔡襄升堂问:“谁下得海?”恰巧有一个衙役名叫夏得海,一听喊他,赶紧应:“小人夏得海。”当知道太守要派他将黄牌送给海龙王时,他吓得脸无血色,连喊:“小人是名叫夏得海,不是下得海,求大人宽恕!”蔡太守知道有仙人相助一定能成,不由分说,叫他赶紧下海,不得误事。夏得海无法,只得领令走出衙门。他想:“违抗命令,会被太守处死;给龙王送牌,会被海水淹死。反正都是死,倒不如下海送牌淹死也死得有价值。”他去买了酒,带着黄牌来到海边,喝完酒就醉醺醺地倒在海滩上,等涨潮的海水将他卷去。朦胧中他看见两个龙宫差役带他去见龙王,醒来时,发现那黄牌已换红牌,他连蹦带跳回府禀告蔡太守。蔡襄展开红牌一看,上而只写一个“醋”字,领悟这是龙王约定退潮的时刻,这“酷”字拆开来,不就是“廿一日酉时”吗?
到了二十一酉时,海水果然退尽,露出滩底。蔡襄亲自到工地,带领民工投石砌基。一连三天,洛阳江的海水都没有涨潮,大家抓紧这有利时机,日夜苦干,最终将桥基打牢,一座座的桥墩也砌了起来。
蔡襄率领民工砌到最后的几座桥墩时,江边的石头用完,若不能赶在退潮三日的时间内抢建好这几座桥墩,海水一来就麻烦了。可是一时上山采石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呢?就在这时,吕洞宾驾云赶到。他轻轻将拂尘一挥,万安山上的块块大石头全变成了猪母,忽隆忽隆跑下山来,爬上桥基,躺下不动。只一会儿,这些猪母又化作了大石头。有一块大石变成的猪母下山时跌坏了脚,走得慢了,等它赶到,桥墩已全部造好,它只好躺在桥边的沙滩上。现在这块石头还在,大家叫它“猪母石”。
酒井涌杉
在建桥中,因缺乏一大批杉木造船载石和铺桥墩架,工程进展很慢,蔡襄优虑得睡不着。有一日晚上,蔡襄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须的神仙指点他差人去清源山请“三人一目仙”来帮助。醒来时,蔡襄赶紧派夏得海去办。
夏得海来到清源山,站在弥陀岩等了半日,连“三人一目仙”的影踪也没看见。一直到了日头落山,他才看见三个穿破衣破裤的乞丐,相牵着上山来,只有前头的这个乞丐一只眼睛是好的,其他人的眼时全瞎了。夏得海想:这不就是“三人一目仙”吗?他赶紧跑过去,跪下请求三个乞丐帮忙。三个乞丐答应了,其中一个说:“洛阳江头,水井一口,木可造船,水可当酒。”说完,三个乞丐的另外五只眼晴全睁开了,“呼”的一下,三人便无影无踪。夏得海很惊奇,赶紧回来察告蔡太守。
几日后,果然在洛阳江边官头的一口古井里,像喷泉水一样涌出了很多很多的杉木,蔡襄和民工非常欢喜。大家又到那口井里去取水,却嗅着一阵阵的酒香,井水饮到腹内,立即止饥消渴,全身轻松。所以工地的民工一直饮用这口井的水,这口井也叫作“酒井”,从不干涸。
观音化美女
洛阳桥的工程浩大,动工不多久,蔡襄筹集的资金就用尽了。这事被南海观音知道了,她驾云来到洛阳江上,拔只金钗,变成一只彩船。自己则化成一个美女,将船摇到江边,说谁能用金银投中她,她就给谁做妻子。
这消息一传出去,很多的财主老爷和富家公子,将一车又一车的银钱运到江边,拼命地掷啊,掷啊。掷了一日又一日,那银钱像雨点一样落在美女身边,就是没有一个能投中她。就这样,那彩船每日都装满银钱,南海观音将它送给蔡襄作建桥的费用。
八仙显神通
传说八仙对蔡襄建造洛阳桥这件事非常关心,他们各显神通,多次前来相助。
张果老将自己骑的神驴,变成了千百头毛驴,帮忙运载建桥的木石器材。李铁拐锻打了千万支锤钎,送给建桥工匠使用。奠桥基时,民工陷在江底的烂泥中,行动不便。吕洞宾拔出太乙神剑一挥,将兴化府内的葫芦山砍下半截;汉钟离用宝扇一扇,将那半座山的沙土乱草赶到洛阳江来,均匀地铺在江底的烂泥上。吕洞宾又念动真言,调徒弟椿树精,他拿剑把椿树精的头发割下来,往空中一撒,只一会儿,桥基内就插满了密密匝匝的木桩;李铁拐举手往天顶一指,从天顶飞来了千万只铁锤,叮叮当当将这些木桩钉进了江底,基石安在木桩上,坚固无比。韩湘子用他那把雪帚,将沿海所有的牡蛎全都扫过来,粘在每座桥墩上,使每块石头都紧紧地胶合在一起。曹国舅将他的檀板抛在洛阳江上,变成了几百只大船,利用涨潮的浮力,将一块块的大桥板顶托到桥墩上面。
为了改善民工的生活,提高工效,何仙姑悄悄拿出荷花,暗念了几句咒语,工地伙房就不停地出现猪羊鸡鸭、山珍奇味。蓝采和又把花篮抛落东海,提来一篮鱼虾,倒在伙房里,伙房里出现了一堆鱼山和虾山。怎么吃也吃不完,而且始终都那么新鲜。
洛阳大桥就要完工的时候,龟蛇两怪联合洛阳江上游的九十九条蛟龙,揪起狂风大浪,横冲直撞想将大桥推倒。八仙各显神通,与龟精蛇怪蛟龙搏斗起来。吕洞宾挥舞着太乙神剑,三两下就将蛇怪劈成两段;张果老骑着神驴,不一会儿就将龟精踩成肉饼。那九十九条蛟龙,被韩湘子、曹国舅、汉钟离、蓝采和、何仙姑杀得死的死,跑的跑。最后李铁拐掀开了火葫芦盖,放火把剩下的蛟龙统统烧死了.
过了没多久,雄伟的洛阳桥建成了。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蔡襄建洛阳桥的功绩,在桥南建起一座“蔡襄祠”,塑造他的生像,供奉在厅堂中;廊下配祀了夏得海的塑像,壁上画着八仙的形象。
采录者:陈瑞统王钦之黄炳瑜